那之后好长一段时间,他都处在自责中:我错了!我不该气妈妈!如果我不气妈妈,妈妈就不会跌倒。那么,弟弟就还在。那是爸爸、奶奶都期待的小弟-弟呀。我真该死,我真不该惹妈妈生气。 回汀兰别墅时,她谈起了沈景明,感觉小叔好像变了人似的,他不是要黑化吧? 不是,妈疼你啊,你是妈唯一的孩子啊! 对对,梅姐,你家那少爷汀兰一枝花的名头要被夺了。 这话不好接,姜晚没多言,换了话题:奶奶身体怎么样?这事我没告诉她,她怎么知道的? 女医生紧张地看向何琴,何琴也白了脸,但强装着淡定:你又想整什么幺蛾子? 他说的认真,从教习认键,再到每个键会发什么音,都说的很清楚。 沈景明深表认同,讥笑道:看来,我们终于有一件事达成了共识。 沈景明摸了下红肿的唇角,余光看到了她眼里的讥诮,自嘲地一笑:我的确拿了钱,但却是想着拿钱带你走,想用这些钱给你好的生活,可是,姜晚,你没有给我机会。或许当时我应该说,我拿了钱,这样,你就可能跟我—— 她倏然严厉了,伸手指着他:有心事不许瞒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