枯草很好弄, 用刀勾着就卷到了一起,一会儿一把火烧了还能肥地。正做得认真, 突然看到远远的有人过来,不是从房子那边过来,而是直接从去西山的小路那边地里直接走过来的。 那种笃定不像是知晓农事,倒像是知道结果一般。 后来自然是没带成,不过如今上山的人少, 就算是人多,别人也不会要一袋土。 反正当下许多人眼中,农家妇人就是上不得台面,有的人家妇人都不上桌吃饭,她不说话很正常。 张采萱也发现了,加了腐土的地种菜要长得快些,翠绿翠绿的不显老。 想了想,本来她打算明天才去卧牛坡的,因为她今天要把后面的竹笋采回来腌上。 张采萱听了,也觉得正常,大不了让菜再长高些,其实也差不多。 张采萱有些胡思乱想,如果她真是为他而来,那么她喜欢那样的人么? 那人先还清醒,路上昏昏沉沉睡去,到村西时又醒了过来,秦肃凛将他背到了最里面的闲着的屋子,放在床上。又起身出去拿了伤药进来,帮他上了药,用布条缠了,那人已经痛得冷汗直流,道:我名谭归。 要不是这一场灾,真的只凭种地, 十两银大概得两年,还得风调雨顺的情形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