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祁然听了,沉默了片刻,才回答道:这个‘万一’,在我这里不成立。我没有设想过这种‘万一’,因为在我看来,能将她培养成今天这个模样的家庭,不会有那种人。 可是还没等指甲剪完,景彦庭先开了口:你去哥大,是念的艺术吗? 景厘听了,眸光微微一滞,顿了顿之后,却仍旧是笑了起来,没关系,爸爸你想回工地去住也可以。我可以在工地旁边搭个棚子,实在不行,租一辆房车也可以。有水有电,有吃有喝,还可以陪着爸爸,照顾 等到景彦庭洗完澡,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,脸和手却依然像之前一样黑,凌乱的胡须依旧遮去半张脸,偏长的指甲缝里依旧满是黑色的陈年老垢。 她很想开口问,却还是更想等给爸爸剪完了指甲,再慢慢问。 他不会的。霍祁然轻笑了一声,随后才道,你那边怎么样?都安顿好了吗? 这一系列的检查做下来,再拿到报告,已经是下午两点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