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时候,她身上披着警察的衣服,手中捧着一杯早已经凉透了的水,尽管早就已经录完了口供,却依旧控制不住地浑身发抖。 千星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,照旧坐在起居室里,一袋接一袋地吃着自己买来的零食。 因为当时的突发大案,她的案子始终是被忽视的状态,警察直到第二天才去案发现场取证,却已经找不到她用来砸犯罪嫌疑人的那块砖头。 那你就最好不要多问了。千星说,反正你现在的主业是相夫教子,别的事情,都跟你没关系。 千星自从被郁竣扣留在这一层,鲜少能找到外出透气的机会,因此立刻抓住这个时机,要送霍靳西和慕浅下楼。 而她在医院那两天,他淡漠而又疏离的态度,很好地印证了他说的话。 果不其然,舅妈一见了她,立刻劈头盖脸地就骂了起来:宋千星,你到底想干什么?你还嫌给我们家带来的麻烦不够多?你知不知道我和你舅舅上班有多忙多累?你能不能让我们省省心?能不能别再给我们找事了? 这是在淮市,司机也不是他们用惯的司机,这人倒真是无所顾忌,什么话都敢说。 一瞬间,千星心头的负疚更是达到了千斤重,压得她喘不过气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