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就是这一个瞬间,鹿然终于可以艰难地发出一点点声音:叔叔痛 当她终于意识到他的疯狂与绝望,后知后觉地察觉到死亡的临近时,她才终于知道害怕。 霍靳西回来之后,这一连串举动指向性实在太过明显,分明就是直冲着她而来,说明他很有可能已经知道了她在计划要做的事情。 这一层是鹿依云的公司将要搬入的新办公室,有开放式的格子间和几个单独办公室,鹿依云本来就是做装修工程出身,因此检查得十分仔细,而鹿然就在几个空间内穿来穿去,乖乖地玩着自己的。 此刻仍然是白天,屋子里光线明亮,暖气也充足,原本是很舒服的所在。 在开放式的格子间,鹿然在一个角落捡到几块废弃的木头,便蹲在地上玩起了积木。 霍靳西听了,再一次低下头来,重重在她唇上咬了一口。 说到底,霍靳西不是生气她要对于陆与江,也不是生气她跟姚奇商量,更不是生气她预计划的那些程序,他只是生气——她没有告诉他。 霍靳西听了,再一次低下头来,重重在她唇上咬了一口。 她紧紧抓着他的手,一向坚毅的眼神中,竟流露出了绝望与无助。